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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老人时,她正蹬三轮前往附近一个市场。因为顶风,老人行进得很慢,两条大黑狗一左一右卖力地帮她拉着车。其间,老人看见便道上有一个饮料瓶,便停下来去捡,两条狗就在一边等候。在市场边上的一家饭馆旁,老人再次停下来,解下系在车后的小桶向里面走去。两条狗习惯性地趴在地上,耐心等待。老人说,每次经过这里,都要给两条狗捡些吃的回去。“狗本来不吃海鲜,我把这些皮皮虾用剪子剪碎了,它们也吃得特别欢。”
到了市场,她先把两条狗拴到僻静处。看着它们静静趴在地上晒太阳,她才动手摆摊。她把那几双旧鞋摆在三轮前边的地上,两个旧自行车轮子立在三轮前,各种五金工具在板子上摊开,老人坐在旁边的旧沙发上,跟记者聊起了家常。过了约半个小时,老人拿出一瓶白水倒在桶里。“不能缺了它们水,拉车之前喂它们,拉起车来才有劲。”
老太姓陈,今年64岁,家住东丽区新立村。陈大娘的老伴65岁,独生子32岁,孙子刚刚一周岁。
陈大娘说,这两条狗是“父女”关系,是串种的拉布拉多犬,老人叫它们大黑、小黑。“大黑7岁了,小黑6个月。”老人说,大黑是她捡来的。“我把它捡回家过了几个月,它一直瘫着不会动。后来,我给它喂了风湿去痛片,没想到它居然能走了。”老人治好了大黑的病之后,大黑也成了忠实的车夫。
“它俩一般挺听话的,拉车也使劲。”老人说,从新立村蹬三轮到跃进路附近的市场,需要1个小时左右。“来的时候慢,两条狗都硬着头皮帮我拉车,我知道它们不愿意来,只是给我面子。回去的时候就快多了,两条狗都撒着欢地往家跑。”
上周,两条狗“罢了一回工”。“快收摊时,我给它俩挪地方,想让它们放松一下,没想到它们挣脱链子跑了。后来我知道,它们是自己跑回家了。”那天,老人独自蹬着三轮回家。平时老人下午6点多就能到家,可那天晚上10点才到。即便如此,老人也没舍得打那两条狗,只是对着它们抱怨了好半天。“两条狗都低着头听我数落,好像知道错了一般。”老人笑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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